“三把火”被浇灭 蔡奇出师不利

【本报综合报导】十九大之后，北京市委书记蔡奇在北京实施的包括清理外来人口、整治天际线及煤改气，三项措施均遭到舆论质疑。有分析认为，蔡奇或因经验不足，可以说是出师不利，把在外地为政的做法搬到北京，其复杂性无法相比。
 

北京大兴“11•18”夺命火灾事故发生后，当局全力封锁消息之际，北京市委书记蔡奇则迅即开会部署，全市范围内以安全隐患为由进行大排查、大清理、大整治行动。
 

从大规模整治地下室、大杂院等群租房，清理外来人口，到拆除沿街违建和广告牌，以及禁止烧煤取暖防止雾霾，蔡奇站到前台亲自下令，没想到每项政策都遇到强烈反弹。

蔡奇(AFP/Getty Images)

 

以清理外来人口为例，北京当局出动特警、公安，及退伍军人等，用断水断电、半夜突袭、乱砸乱踹等粗暴方式，几乎是一夜之间，令逾十万被视为低端人口的外来务工人员流离失所。
 

这件事也变成了一项公共危机，包括贺卫方在内的100多名知识界人士发表公开信，要求停止这项侵犯人权、歧视外来人的政策；亦有网民称这是“北京大排华”、鬼子进村。
 

大清查还没结束，北京多部门又启动了“清理建筑物天际线专项行动”，拆除了超过一万块所谓“不符合管理规范”的建筑物外墙招牌和广告牌。该行动再次引起舆论反弹。
 

民众质疑当局官僚作风，并担忧没有牌匾标识，对交通出行都会有影响。而人民日报亦发表评论，质疑像“庆丰包子铺”这种街边一层楼高的招牌也被摘了，是否科学，是否太一刀切。
 

在上述两项行动均遭质疑之际，北京更是推出禁止烧煤取暖的措施，不少地方出现冻伤情况，为此，环保部紧急向京津冀及周边地区部分城市下发特急函，提出坚持以保障群众温暖过冬为第一原则，可以“继续沿用过去的燃煤取暖方式或其它替代方式”。
 

分析认为，蔡奇或因晋升太快经验不足，把在外地为政的做法搬到北京，那个复杂性是无法比的。香港东网的评论说，蔡奇三把火都没烧旺，有多方面的原因。
 

一，北京作为首都，情况复杂，稍有风吹草动便会引起各种争议，而之前蔡奇主政的福建、浙江，都是地方一隅，外界关注度不高，蔡奇将过去的工作经验应用到首都，显然是难以适应。
 

二，蔡奇是习近平亲信，十九大崛起的新贵，也是“之江新军”的代表，其能力到底如何，也吸引各方的关注，其施政过程的失误或瑕疵，难免被人放大。
 

三，蔡奇操之过急，失之于稳，也被一些人上纲上线，将其视为习近平所托非人的凭证。

评论称，社会治理是系统的工程，实施前应充分预案，实施时循序渐进，实施后评估反馈，充分考虑社会承受度，体现人文关怀，才能真正把好事办好。
 

蔡奇“刺刀见红”
 

近日蔡奇在内部有关安全会议的一部分讲话被曝光，蔡奇说：“到了基层，就是要真刀真枪、就是要刺刀见红、就是要敢于硬碰硬、就是要解决问题。”
 

海外时政评论人士夏小强对此表示，城市治理和流动人口管理，对于西方国家的大城市来讲，都是一个不容易解决的问题。但是，在这些国家的城市，都会采取相关人性化的利民措施来解决，做好城市规划等，可以在完善严格的法律制度和媒体监督下实施完成。总而言之，“解决问题”是解决民众的困难和问题。
 

相反，北京市委书记说的“解决问题”，要“刺刀见红”，不是为了民众的问题得到解决，而是要不择手段杜绝任何社会事件发生，国内官员只为其上级领导负责，只为其官位负责。因此，才有成千上万的“低端人口”一夜之间无家可归，流离失所。
 

显而易见，北京市委书记蔡奇作为习近平提拔和信任的官员，造成怨声载道的结果，未必是其当初想要的，但像蔡奇这样在国内体制下的官员，已经习惯了用蛮横、不顾百姓死活的方式处理问题。国内体制本身，已经断绝了用正常手段解决社会问题和化解危机的可能性。

 

再以治理阴霾为例。为了整治阴霾，缓解北京及周边冬季严重的空气污染，当局今年在京、津、冀及周边地区实施禁煤令，严禁民间用煤取暖，并强制推行“煤改气、煤改电”。但由于管道建设工程滞后，电力和燃气严重不足，还有政府集中采购的燃气炉具出现品质问题，目前，华北区域几个城市范围，至少超过千万人在零下4、5度的严寒受冻。单是河北廊坊和保定市的禁煤区，就有多达万户的民众供暖有问题，甚至并没有供暖。
 

而与此同时，媒体却在高调作秀。《河北日报》报导称，河北省长许勤利用周末时间，到石家庄检查天然气保障工作。其强调“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民有所呼我有所应、民有所需我有所为，确保人民群众温暖过冬。”
 

国内体制因素
 

有分析人士认为，习近平上台执政已经5年，5年来在中国社会所采取的许多措施，比如提出“依法治国”、废除劳教制度、放宽一胎化计划生育政策、推进户籍制度改革、重整军队和提倡传统文化等；同时，5年来，习近平大力反腐打虎、大量以江泽民集团为主的贪官落马，召开全国宗教工作会议，试图纠正江泽民以镇压为主的宗教政策等，这些举措，从习近平个人的角度来讲，他是有愿望在中国社会实现法治、正义、公平、传统道德等价值的。
 

不仅如此，在十九大之前的5年，由于江泽民集团势力遍布党政军和地方省市，不断针对习近平采取政变夺权行动，也使得习近平的施政阻力重重。
 

十九大之后，习近平的核心地位得到中共官方正式确立，习近平名字写进党章，习近平阵营人马在中共内部全面上位，江泽民集团对习近平的掣肘力度逐渐减弱。
 

但中共体制，禁锢了体制内官员正常思维和正常为民服务的能力，也无法化解社会危机。这个体制本身已经成为中国走向未来的拦路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