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énéral Albéric VAILLANT de la légion étrangère (II)

编者按：在巴黎多多大酒楼胡先生安排下，本报记者有幸采访了97岁高龄的瓦扬将军，本期继续上周的故事，根据胡先生编译，向广大读者讲述老将军的传奇故事。

 

【看中国记者林莲怡2011年5月采访报导】面对这支举世闻名的外籍兵团13独立团，老将军在事隔70年后，还是对第一次与其并肩作战的情景记忆犹新。“我怎么都感到好像回到自己的家中和家人一样相处。”他回忆道，“他们来自很多国家，讲着各国不同的语言。平时有酒大家一起喝，热热闹闹，亲如手足。可是只要听到命令集合的声音，马上整齐的列队就会排好——半分钟前还因为少喝了一口酒而指责别人的‘争吵声’一下就会不见，只留下上司的口号声和整齐的步伐！”

 

“我们和第13独立团转战了差不多整个突尼斯国土，歼灭了一批又一批反对武装，在那平沙无垠的沙漠上和棕榈枣林间布满了我们的足迹。在那一个个小村庄，我们和第13军独立团消灭了一批批掠劫平民的部队。”

 

“1944年初，是全世界向法西斯纳粹总反攻的时刻，我们这支在突尼斯边打边壮大的队伍接到了向欧洲大陆德军开战的任务，当时我们从意大利拿波里（Napoli）趁凌晨浓雾进攻，不多久，被希特勒收编的意大利索尼黑部队就放弃了自称固如金汤的拿波里海防阵线。”

 

当被问及这场战争是怎样打赢的时，老将军解释，“战争的打法是多方面配合，我们的外籍兵团第13独立团队，战术武器和智慧技术是世界上一流的。在意大利战场上可以说是我们的队旗指到哪里就打到哪里，续而占领了这片地方。另一个原因是意大利人民根本就不愿意把自己的土地卖给法西斯半厘，所以仅在短短几个月内，我们就从意大利最南部打到最北端！”  

 

当中尉瓦扬和外籍兵团并肩作战打回法国领土普罗旺斯（Provence）省，暂住在一个卡瓦利耶尔（Cavalière ）小城镇进行修整时，接到了一个要他们全部军队以最快速度，赶到最北方的斯特拉斯堡向主力军靠拢，全歼从法国西部节节败退企图逃回德国纳粹军队的命令。

 

“那时候公路运输装备并不发达，而且还要瞒过德军侦查机，就只能用双腿走。所以当时整个部队从卡瓦利耶尔（Cavalière ）开拔，沿着拿破仑小道，凭借森林天然屏障遮掩，日夜兼程，连跑带走，疲劳的无法形容。真得撑不下去时，只能抱着枪，靠着路边树干或草地上眯一会儿眼。有许多战友一眯眼，直到被上司用皮靴踢醒才能揉着眼爬起来。”

 

“当我们先头部队赶到预定阵地，德军的先头部队也不到3个小时就进入了我们的长枪射击范围。这次我们配合盟军和兄弟部队没让一个德军逃掉。把他们全押进集中俘虏营。战斗结束之后，我们还有一部分人距离战场起码还有40多公里。”

 

战后所有部队就地休息，不到两天，上级又命令我们调头重返法国南部，全队一调头，原来赶不上斯特拉斯堡（Strasbourg ）的后续收营队变成了先锋队。接着就不分昼夜的赶向欧蒂永（Authion），布下一个大口袋，让这战败但在法意边界重新结集的德军乖乖钻进来。当中尉瓦扬站在阵地前上指挥士兵们抢筑战壕时，突然听到不远处一声炮击声响。中尉瓦扬做出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命令士兵们就地俯下，谁知中尉瓦扬的右脚趾一凉，低头一看，右脚趾泥地出现冒着烟的直径为大约60厘米的洞。“是德军从我右方发射了一颗忘记安装引信的60厘米迫击炮弹。”就在瓦扬判断了敌情后，身边的一位战友发出一声惊叫，“中尉脚趾不见了！”他这声惊叫才使大家注意到中尉右皮靴前端已经无影无踪，没装引信的迫击炮弹刚好掉在他脚趾前段，脚趾连皮靴随弹头深入泥土40公分！

 

后来，等到瓦扬中尉养好伤时，战争已经结束，德国宣布投降，直到1946年，早已康复的瓦扬上尉又一次出现在印度支那前线，只不过伤痕累累的上尉手中多了一条拄棍，而且这条柱棍一直陪伴着他走过了硝烟弥漫的战争岁月。

 

1947年6月，上尉在日记写下了对战争的描述，“我们奉命向越南南圻（Chochichine）敌军进攻，伏击战中击死击伤无以数计的敌军，缴获无数轻重武器，受了轻伤……”但是哪里像他日记所写的那么轻松，这次上尉同时中了28发子弹，而且同时击中他的右全腿！他在日记中还写道：“为什么28发子弹同时击中我已让德军迫击炮削下一半脚趾的脚，难道我这只脚真的那么美，或那么可恶？”

战地军医为了保全他的生命，向上尉提示截肢保命的医疗方案。躺在病床上的上尉在极度的痛苦之中朝军医大喊，“不准截肢，没了腿，我今后怎样再上战场？！”

 

“不准截肢！”指挥部上司命令军医，“瓦扬上尉的腿是军人最硬的腿，瓦扬上尉不准截肢，利用一切手段保住他的腿！不惜一切代价治好瓦扬上尉这条全国军人最有价值的腿！”法国驻越南军事指挥向占地医院发出落地有声的命令！

 

法三军总司令部下令马上安排海军利用军舰，调用最好医师和最有经验的护士，沿途海空掩护，以最快速度，全速返回法国。当他的专舰在指定的时间到达马赛港口靠岸时，随船所带的药物已用完。不巧的是这时迎来了受马赛政府共产党派人士的怂恿的不知真相的民众对他们靠岸的阻拦。因为法国共产党人把越南共产党当作自己的革命兄弟，却忘记了躺在船上待救的是法国的英勇战士。所以从当日下午四点直到凌晨5点，瓦扬将军才在军方配合下被送到医院。由于缺药，并浪费了最佳抢救时机，军医们用了最大努力，才保住了他的腿。但是由于耽误超过了10小时，在没有药物抑制病情的条件下，上尉腿内的股骨，胫骨已开始自行生长。这导致了在他出院时，这位法国军队引以为豪的瓦扬上尉右腿却短了四公分。从此，一条拄棍就陪伴在瓦扬将军身旁，法兰西共和国军界神奇的出现一位拄着棍子驰骋战场的钢铁斗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