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京制肘 乌克兰与亲俄叛军互换俘虏

12月29日，乌克兰政府军和乌克兰东部的反政府军队开始交换战俘，这是12月9日俄乌首脑首次会晤、达成停火共识后的最新相关举措。此次交换战俘，或许可以开启结束战争的序幕。

乌克兰总统府表示，有76名乌克兰战俘被反政府军释放。之前的计划是，反政府军释放55名乌克兰战俘，换回87名反政府的分离主义者。

乌克兰反政府军受到俄罗斯的支持。俄罗斯总统普京和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12月9日在德国和法国的斡旋下，首次会晤并发布联合公报，同意停火。

2019年12月29日，基辅郊外的鲍里斯波尔机场，一名被亲俄叛军释放的妇女被记者包围。（Getty Images）

交换战俘是双方重建互信的信号，但这只是和平进程中的一步。乌克兰政府是否允许东部地区举行地方选举，并给予当地更大的自治权，俄罗斯是否持续介入当地事务，这些问题都在影响着和平前景。

这次由法德领导人在2019年12月29日斡旋下所达成的换俘行动，在红十字会的援助与欧安组织的观察下顺利达成。乌克兰东部重镇顿涅斯克州和同为分裂分子盘据的卢甘斯克州接收了124名囚犯，他们则把76人交给基辅当局，作为交换。这两个州之前都已经宣布独立。

然而，看似顺利的过程，却潜伏着基辅当局的执政危机。在获释的乌克兰公民中，包括多名在内战初期就被俄军俘虏的前线士兵，以及大批记者、异议人士与效忠于基辅的原乌东公务员；而释放回顿涅斯克与卢甘斯克的人员里，则有亲俄的民兵、间谍与地下组织干部，但其中5名获释俘虏的身份，却引发了乌克兰社会的高度愤慨与争议。

这5名获释俘虏是2014年基辅民众推翻亲俄罗斯政府时，对群众实施无差别开火屠杀，并被新政府司法单位以“屠杀广场示威者”的唯一具名起诉者，他们也正是恶名昭彰的金雕部队成员。

目前已知至少有100至200名示威者死于金雕狙击手的枪下，而这5名金雕成员则背负了其中48条人命。由于举证困难，检调历经多年调查，却始终未能将这5个人定罪起诉，此次换俘，相信也是在俄罗斯的坚持下，也就只能签结发出“不续押”决定，列入换俘名单。

消息一出，举国哗然。以杀人警察换回保家卫国英雄，在正义与和平的两难间，当局与曾参与过那场推翻不义政权而遭受生离死别切肤之痛的基辅人民，产生了极大矛盾。究竟是“协商和平”的必要牺牲？还是当局对于俄国的“过度讨好”，所做出的牺牲正义、“背叛国家烈士”的荒谬妥协？特别是本次的换俘共识，主要适用对象都是东乌战争，但杀人暴警的罪行指控则源自更先前的广场革命。因此孰先孰后的时序错乱与搭配，也不免让人质疑，要用多少的正义换回这场和平。

至于交换俘虏的行动是否能换回真正的和平，也让民众质疑。俄罗斯总统普京，在此前的会谈中就已明确排除了俄乌边境恢复基辅控制的可能性。乌克兰危机爆发于2014年俄罗斯吞并克里米亚之后，基辅与东部分裂分子的战争五年来已经导致一万4千多人丧生。该地区的冲突也是欧洲现在唯一仍在进行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