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科学院： 禁柴令对治理空污效果有限

今年1月底德国一百多位肺病专家联名发信，认为法律对空气中氮氧化物（NOx）安全浓度标准的规定太过严苛，甚至怀疑氮氧化物和疾病的关联性，这引发各方争议。德国总理默克尔于是委托德国国家科学院，针对空气中氮氧化物和颗粒物的健康危害进行研究，并提出改善空气质量的建议。经过两个多月，报告于4月9日公布，结论中指出空气中氮氧化物（NOx）、细颗粒物与气候变迁等因素，都会对人体健康造成负面影响。而各大城市中实施的局部柴油车禁令对改善空污的成效十分有限。

柴油车禁令真的能帮助改善空气污染吗？（AFP/Getty Images）

百肺病专家质疑“禁柴论点”

今年1月23日，由德国肺病学和呼吸医学学会（DGP）前任主席科勒教授（Prof. Dieter Köhler）发起，德国一百多名肺病专家联名，对于法律规定的空气氮氧化物（NOx）和悬浮颗粒（Feinstaub）的有害界限提出质疑。

科勒教授指出，40微克的有害界限（空气中氮氧化物年平均值应低于40微克每立方米）简直是笑话，基于此实施的柴油车禁令也是无稽之谈。德国空气中的氮氧化物含量根本不会让人得病，即使是它的两倍高，也不会有健康风险。

如果40微克的有害界限是合理的，那每天抽一包烟的人，几周内就应该得重病甚至死亡。联名信因此要求重新对这些有害界限进行审查。

斯图加特肺病诊所主治医师Martin Hetzel教授也表示：“德国从未发现微尘物或二氧化碳导致的肺部或心脏疾病，也从来没有人死于微尘物质或氮氧化物污染“。

据介绍，柴油车尾气排放有害物主要指氮氧化物和微尘物质。柴油争论的焦点通常是气体二氧化氮（NO2）的排放。

空气的微细颗粒危害最大

今年4月9日德国科学院的报告纵观审视了各种已知会影响空气质量的因素，如氮氧化物、细颗粒物（如PM 10和PM 2.5）、和主要为臭氧和二氧化碳的温室气体。

报告认为，属于氮氧化物的二氧化氮，即使是低于安全浓度的微小剂量，就足以对人体健康造成损害，特别是老年人和已罹患肺病的患者。在世界二十大工业国中，欧盟国家对于空气中氮氧化物浓度的标准是比较严格的，而对于细颗粒物的安全浓度却定得比较宽松。后者其实对人体危害更大，甚至能导致癌症。

科学院建议取消禁柴令

空气的微细颗粒大部份是通过汽机车的废气排放、轮胎和制动器的磨损以及燃烧木材、瓦斯所产生的。在给予政府的建议中，德国科学院主张空气污染防治政策应侧重于减少空气中的微粒物质。以降低氮氧化物为目标的柴油车禁令，对维护健康的意义不大。更积极的作法是引导城市居民减少开车出行。

科学院关于取消柴油车禁令的建议，因牵涉法院判决，具体如何翻转政策仍有待观察。